“复旦文史专刊”第十一种《图像与仪式》

（中华书局，2017年3月）

《图像与仪式》一书是2011年12月3日-4日由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举办的“图像与仪式：中国古代宗教史与艺术史的融合”国际学术研讨会的会议论文集。会议以“图像与仪式”为主要议题，从历史、艺术、宗教等不同学科的多维视角，在具体个案及材料研究的基础之上，对图像与空间在宗教信仰的形成过程中所具有的独特的地位与作用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会议分为“仪式与图像”、“墓葬与美术”、“宗教与空间”与“宗教与图像”四个主题进行发表与讨论，内容涉及墓葬与宗教仪式中对图像的观看及使用、礼制建筑中的空间及视觉性，以及这些问题背后的宗教史与文化史的视角等，留下了许多有待开发和深化的学术议题。

序言：

综合性大学的艺术史该如何建设？这个学科发展上的问题需要持续地思考。

引导问题的动因，来自各种需求，诸如：社会的需求，时代的需求，知识结构调整以及通识教育的需求，还有相关学科互相渗透、影响之后触发的趋新的需求。

要回答这问题，离不开一个更基础性的话题——“艺术史是什么？”

艺术史是什么呢？十年前三联书店开始推出的“开放的艺术史”丛书，用“开放的”来界说和描述刻下艺术史的定位和走向。这一巧妙的表述，很传神地揭示出艺术史的一些特质，那也是艺术史想要前进而必须具备的特质。该丛书迄今已出版了约十种中国艺术史的著述，作者有：雷德侯，柯律格，罗森，巫鸿，白谦慎，杨晓能，乔讯，包华石等。丛书的出版，以汇集和推介若干文本的形式，间接地给知识界回答了——至少从知识范围和研究方法的角度——“艺术史是什么”这样的问题。

在综合性大学，“艺术史是什么”可从课程设置来观察。以复旦大学为例，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设了中国书画史（后来细分为书法史、绘画史），以后逐步建设起中国建筑史、工艺史和墓葬美术的课程；同时在文物考古等的一些学科领域，还有不少专题的课程与艺术史契合。假如把艺术史的对象大致框定为：历史上的艺术作品、艺术现象及其相关的社会文化；那么这些年来艺术史的发展就呈现两大特点。一、考古文博界的大量实物资料和林林总总的图像资料，被纳入艺术史的视野，“艺术作品”的范围大大地拓宽了。二、社会学、人类学、宗教学以及文化研究的方法、角度，大量的输入，大大地拓展了艺术史的厚度。这样，也就为综合性大学发展艺术史，“提供”了优厚的条件，“提出”了非同一般的使命。

2006年初夏，复旦大学邀请哈佛大学艺术与建筑史系汪悦进教授来校作艺术史的系列讲座，总标题是“中国的想象空间”。直到现在，网上仍可轻易搜到关于这次系列授课的报道，当时激起的热烈反响也由此可见一斑。为了便于了解十年前来自哈佛大学的艺术史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取向如何，这里不妨举出汪教授当时每次讲座的具体课名：“冥间想象：从妇好墓到马王堆”、“孝道空间与升仙想象：北魏石棺石刻线画”、“轮回空间：敦煌石窟图像配置”、“重重相叠之空间：法门寺舍利函”、 “寻常空间的画外音：《清明上河图》”、“边塞与空间错位：从《捣练图》到《天山积雪图》”、“里里外外：紫禁城乾隆花园”等。我想，这也可以印证前述艺术史在当下发展的那两大特点。

科学研究特别是组织学术研讨会，是高校推进学科建设又一个重要的手段。2011年12月3-4日，“图像与仪式：中国古代宗教史与艺术史的融合”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复旦大学举行。主办方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院长葛兆光教授在开幕致辞中表达了三点期待：1、本来研究“不落俗套”作品的艺术史多多少少也关注一点“落入俗套”的图像资料；2、希望“追求风格”的艺术史多多少少要关注一些“寻求背景”的文化史；3、“注意作者”的艺术史多多少少拓展到“注意周边”的社会史。借研讨会嘉宾云集的机会，还宣布了“图像文化工作室”正式成立。时隔5年，汪悦进教授再次越洋回到母校复旦大学，参加研讨并为工作室揭牌。

本书就是该研讨会的论文集，汇集了14位学者的论文。研讨会分“仪式与图像”、“墓葬与美术”、“宗教与空间”、“宗教与图像”四场举行，本文集也就按此顺序编次。在这次国际学术会议上，来自不同学术背景的参会者就艺术史研究的对象、理论、方法、视野等问题，再次开展集中的交流、互动。大家形成共识，艺术史在确立自身研究路径的同时，应该在更大的人文学科背景下进行开放式的研究。

综合性大学的艺术史建设已有所积累，当更加努力。

                                          杨志刚

                                        2015年3月1日

目录：

序言…………………………………………………………………………杨志刚（1）

马王堆棺画与帛画究竟体现了何种仪式? …………………………… 汪悦进（1）

Architecture and Ritual:Han Bright halls

Revisited  …………………………………………………Lillian Lan-ying Tseng（17）

东汉墓葬中的灯具——兼论与道教灯仪的可能关联  ………………林圣智（45）

葬礼与图像——以两汉北朝材料为中心  ………………………………郑 岩（79）

从凉州瑞像思考敦煌莫高窟323窟、332窟  …………………………颜娟英（103）

隋唐墓葬乐舞俑与壁画乐舞图像蠡论  ………………………………李星明（129）

转轮王与天子：佛教对中古君主概念的影响  ………………………孙英刚（157）

辽庆陵东陵四方四季山水图壁画与功臣图壁画——辽代皇帝丧葬仪礼与陵墓壁画 

                     ……………………………………………………小川裕充著 白适铭译（185）

“香积厨”与“茶酒位”

——谈宋金元砖雕壁画墓中的礼仪空间  ……………………………邓菲（200）

从《道藏》的“图”谈宋代道教仪式的空间性与物质性   …………黄士珊 （231）

明代道经图像与科仪的互动──以《度人经》为例   …………………尹翠琪（259）

粤剧神功戏与庙宇瓦脊公仔装饰  …………………………………………黄佩贤（280）

空间与心理：澳门圣保禄教堂再研究  …………………………………董少新（293） 

“图像与仪式：中国古代宗教史与艺术史的融合”研讨会实录………………（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