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系列

摘要

2018.5.16 顾鹤(Eberhard Guhe):关于新正理对问题逻辑的贡献

关于新正理对问题逻辑的贡献

顾鹤(Eberhard Guhe)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

 

2018年5月16日,受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之邀,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的顾鹤(Eberhard Guhe)教授在我院做了题为《关于新正理对问题逻辑的贡献》(On the Navya-Nyāya Contribution to a Logic of Questions)的讲座。讲座由复旦大学中华古籍保护研究院李胜海研究员主持。

此次讲座中,主要讨论的是Maheśa Chandra关于新正理派(Navya-Naiyāyika)的创新进路,具体内容将从逻辑学的视角出发。1891年,Maheśa Chandra出版了《现代正理哲学体系与其专门术语简记》(Brief Notes on the Modern Nyāya System of Philosophy and its Technical Terms)。这是一本关于印度哲学分支“新正理”(Navya-Nyāya)的术语与义理的入门书籍。尽管这部著作有一个英文标题,但它其实以梵文写就的。

在该著作的最后一部分,作者处理了作为“认知”(jñāna,cognition)的两大种类——“确定”(niścaya,certitude)与“疑问”(saṃśaya,doubt)。Chandra举例说明了确定与疑问的动词表达,前者使用陈述句,后者使用疑问句。阐明疑问的疑问句使用的是两级对立的问句或选择疑问句。他也提到,不同的可信度与选项有关,而选项则涉及了说话者的怀疑。一个有倾向性的问题会以标签疑问句的形式出现,这可能是一种合适的方式去表达说话者的怀疑。

Chandra给确定与疑问下了定义。确定是一种认知,在这种认知中,一个独立的事物,其本身或它的不在场,显现为一个单独的被限定语中的限定语。然而,在一种认知当中,该事物与它的不在场这两者,只显现在一个被限定语之中,这就是疑问。例如,“这是一个人类。”这是确定。“这个高的东西是一个人类还是不是?”这是疑问。前者的例子中,限定语只有一个,即人类性(human-beingness);后者中,限定语是两者,即人类性与非人类性。关于疑问,有一个规则:对一个被限定语而言,尽管一个对立物与它的不在场相互排斥,但两者都显现为限定语。

所谓的对立物(pratiyogin,counterpositive),就是不在场的不在场。Chandra进一步对比了他对疑问的理解,他使用了众所周知的猴子坐树枝的例子。在这个例子中,可能有人会主张,确定就是树是不在场与其对立物的被限定语,正如在疑问的例子中一样。由于树与在树枝上的猴子有联系,但是与在根部的猴子没有联系,这受到了猴子和与猴子联系的不在场的限定。然而,对Chandra而言,这是一种限定语的连接(samūhālambana,conjunction);相反,在疑问的例子中,对立的限定语是选项(koṭi,alternatives)。孤鹤将Chandra的定义以一系列的符号公式做了抽象总结。

新正理派“认知”概念统一的用法使得他们期待能够平等对待陈述句与疑问句。在西方逻辑学中,这种想法可以追溯到弗雷格(Frege)对句子的语义学内容(“思想”)与其力量的区分。最近,这一点被逻辑学新分支“好问逻辑”(inquisitive logic)的奠基者Ciardelli、Farkas、Groenendijk、Roelofsen等人继续阐发。

(陆辰叶 整理


发布时间: 2019/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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