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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康熙皇帝的《易经》课

康熙皇帝的《易经》课
淡江大学中国文学系副教授 许维萍
 
     康熙皇帝是一个十分喜欢学习的人,对中西之学都十分精通,尤其对《易经》情有独钟。当时的大臣張英中所撰《南書房記注》康熙十七年(1678)二月初八条,记载:“前代帝王讀書,經筵、日講間時舉行,僅成故事。皇上聖學勤敏,極意精研,經筵、日講既已寒暑無間,深宮之中,手不釋卷,誦讀討論,每至夜分,求之書史,誠所罕睹。”可见康熙皇帝对经典的学习的重视。根据相关史书的记载,在短短四年间,康熙皇帝一共上了三百一十四次的易经课。而且他在教育自己的子弟时,也喜欢引用《易经》的经义。
 关于他学习《易经》的记载,大多记载在《康熙起居注》《康熙皇帝实录》两书之中其中,以《起居注》记载最为详细。康熙皇帝学习《易经》的主要方式是经筵和日讲两种。经筵的主要场所是在保和殿,文华殿。根据统计,第一次到第十次《易經》的經筵在保和殿舉行,第十一次到第二十四次《易經》經筵在文华殿舉行。而举行日讲的地方主要是在弘德殿,懋勤殿,乾清宫,频率更为频繁。经筵讲官的对象是康熙和群臣,而日讲官的对象则是康熙一人。经筵讲官每次均由二名讲官担任,其中一名汉人,一名满人。漢人部分中重要的人物是号称“三徐”的徐禀义、徐元文兄弟;編《康熙字典》的陳廷敬,編修《明史》的葉方靄、孫在豐,第一個入值南書房的張英,“素工詞章”的彭孫遹,主纂《孝經衍義》及《大清一統志》的韓菼,还有號稱“一代宗匠”的詩人王士禎等人。而滿人部分则主要是喇沙里、庫勒納、佛倫、以及《日講易經解義》的總裁官牛鈕等。
    对于经筵官和日讲官的筛选的条件除了学识之外,一个重要的人格特質就是老成。对于这一点,康熙皇帝要求“讲官关系紧要,最宜选用老成,其轻浮立异之人,切不可用。”
     上课的方法主要是提問及討論,还有一种方式是亲讲,上经中,康熙除了《临》,《剥》,《无妄》,《大畜》,《颐》,《大过》之外,每一卦均力求亲讲。值得注意的是皇帝对谦卦情有独钟,一连讲了四次,《大有》、《坎》、《艮》卦则讲了二次。
康熙皇帝上课的讲义最后编辑成《日讲易经解义》一书,该书由满文版与汉文版两种,其中该书的满文版现存于大英博物馆,法国国家图书馆,以及台湾故宫博物馆等处。
在康熙皇帝学习《易经》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法国传教士白晋。作为法国传教士的白晋在康熙皇帝命令之下,也开始无奈地学习《易经》。白晋学习《易经》的方法可能对康熙皇帝上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白晋作为一名法国传教士,其得到康熙皇帝重视的一个重要体现是之康熙六十大壽時曾收了白晉致贈的生日禮物,并将其记录在《萬壽盛典集》之中,可见其在皇帝心目中地位的重要。
在白晋的影响之下,康熙皇帝也开始学习法文,而白晋在康熙皇帝的命令下也在学习满文与汉文,为此,康熙皇帝还专门为其请了家教。根据许维萍教授判断,白晋当时的汉文能力并不能使其读懂汉文本的《易经》,相比之下满文版《易经》则对其比较容易。  满文对于白晋来说相对比较容易的原因是,满文比较口语化,满文的语法与汉文的语法不同,因此结构不同, 满文是拼音文字,白晋在试图进入儒家经典中时在做得尝试。比如法国国家图书馆中藏有白晋手写的满文文献,即有《日讲易经解义》,这可与现存的汉文版《日讲易经解义》相对比,以做研究。
法国传教士白晋在康熙皇帝用数学来解释易经的转向上扮演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白晋在认真读《易经》中,曾自创出《天尊地卑图》用数学的概念来解释《易经》中的太极,曾撰写了《中国经本于天》,用神学的概念对其进行解读。这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康熙皇帝对《易经》的解读。
 
 
(张哲整理)

发布时间: 2018/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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