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系列

摘要

上书言事与《教学通义》

於梅舫

 

《教学通义》是康有为为数极少的少作之一,据其回忆,此书已写成但却遗失。根据《教学通义》现存文稿,可见此书文字虽略有缺失,大体已成稿,宗旨亦甚明确,保留了康有为早年的思想。由此入手,作上下源流的探究,并考察与此相关的时事、人事等多种关系,是深入认识康有为早年政学理念发生、发展的天然凭据。

最早申说此书旨趣的是康有为高弟梁启超。梁启超虽前后见解迥异,若注意到康有为在撰《新学伪经考》之后提倡孔教、排斥《周礼》,梁氏的着眼点倒都与康有为的今古立场有关,又因其地位特殊,这一视角,大体为后人继承,尤其关注其与廖平的一段公案。

今人的研究,对相关问题多有推进,然因考察视角与欲解决的问题不同,多将考察《教学通义》与讨论康氏、廖平的学术公案相纠葛,不论所论是否得康有为之意,若自觉不强,不免会有后视眼光、随题取义的嫌疑,亦难免将本可疏通的材料作是古是今的论断。不如从康有为本身思想发生、发展的历程,确定其为何撰写、如何组织《教学通义》的内容,更能得康有为之意。

考究康有为撰写《教学通义》前后的时事及其应对,可知《教学通义》乃激于马关之战的失败,欲上书言事,讲求变法。其有变法之意显早于第一次上书。《教学通义》以时序勾勒古今礼制变迁,乃源于朱子《仪礼经传通解》之教,斟酌古今,以重订礼制,“创法立制”。在此整体理路下,看康有为在《教学通义》中透露的今古文趋向,可有新看法。康有为虽已吸收陈恭甫、陈立等以礼制区分今古学的思路,却是为其“创法立制”服务,在其整理斟酌古今礼制的框架下,故在运用时是以今古学来区分古今时序演进中的礼制变迁,周公之制、孔子之制(确实吸收公羊学之说)各得其所,绝非梁启超所言以《周礼》贯穴全书。


发布时间: 2011/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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